呜呼吾安往兮吾其东,扶桑之水可以濯我胸。我欲一蹴落日红,尽驱武士亲劳农。
尽收三阪之金银钢铁铜。日本中华本弟兄,胡为兵革犹汹汹。
少壮之欲方无穷,重臣元老两耳聋。委蛇狼狈商与工,财赋已竭聚敛充。
军兴十室今九空,望夫思子多妇翁。相煎萁豆使我心仲仲。
孰云久战中国必无倖,我如百足之虫彼狂童。彼又如暴富之家婴灾凶。
浅者但闻飞机大炮唐克之车声隆隆。危疑恐惧震厥躬。
安得一朝紫气生日宫,百万铁锤镰刀之众歌其中。
东方携手车书同,炎黄之裔大和风。青天白日之旗扬苍穹,樱花之下大醉倾千钟。
呜呼吾安往兮吾其南,太平洋之风浩浩天蔚蓝。
殖民之地皆我土,夷为法属英属荷属时两三。更有菲律宾海南岛遥为东方门户之守监。
高鼻群胡丰其颔,中华人民舌已钳。远东争霸此可探,诛求将护如养蚕。
又如奔马遭羁衔,动多不平情岂甘。民亦劳止金在函,棕榈椰橡胜祀楠。
树木乃以供贪婪,但望祖国生奇男。神武能举夷狄戡,近闻禦寇争负担。
富者劳者靳与骖,有民如此使饮酖。卧塌熟睡他人酣,至今倭贼犹眈眈。
群公念之何以堪,我肠自热我怀惭。我口肯似金人缄,我欲出之水火闻者疑狂憨。
呜呼吾安往兮吾其西,欧洲阻海喧鲸鲵。枭雄豪猾长相睽,以邻为壑龟在泥。
七十老翁穷笑啼,连鸡之势难俱栖。波兰走廊上天梯,从横无已征马嘶。
不能事楚当事齐,进退终为触藩羝。捷克殷鉴近可稽,今日之世惟是俯仰于史达林希特勒莫索里尼。
近东有土耳其与提携,濒海以西班牙为町畦,谁能更于北美以外筑亿万万里黄金之长堤。
美人螓首手柔荑,挟弹年少争相窥。香多终见麝焚脐,那有世外桃源蹊。
我恐地球如玻瓈,雷霆一击粉碎而离披。夜气所召岂苟免,质胜物极观其倪。
据乱遍地多蒺藜,我欲歌之心惨凄。呜呼吾安往兮吾其前,中华健儿在幽燕。
亦在两河三晋百粤江淮之山川。游击神勇万众传,海军死绥谁则怜。
黄埔子弟拔帜先,矫捷师旅数川滇。红军能以正为偏,制敌孙郎如有权。
宁为玉碎无瓦全,再接再厉常摧坚。慰劳来者张其拳,我欲从之心茫然。
用短杀贼非所贤,口说差堪逐少年。不然飞书草檄宣,我为健儿歌一篇。
我为健儿广播铙歌于大千,摩崖我有笔如椽。临流顾影犹翩翩,微恨鬓脚二毛骈。
平生飞腾欲上天,前乎前乎奈何淹市廛,不闻炮火闻管弦。
呜呼东西南北靡所骋,欲前又恐路多梗。呜呼吾安往兮吾其留,自冬徂夏天如愁。
雾如屏障雨无休,赤日剥肤如在囚,山林城市宜冥搜。
有时也使人意柔,坡行往往出野趣。树阴一绿皆田畴,得晴能游明我眸。
佳辰有几惟春秋,果木不大毋苛求。广柑甜美无或侔,酒酣可以润我喉。
流亡册万来他州,中人俯仰常有忧。豪强之家歌舞犹,离车兵气杂牛溲。
飞贼不来习愈偷,閒人侈口腾众咻。胜则惊疑败掉头,此辈曾未浊流投。
一官旅退閒我谋,半菽支撑二年周。亦云官大我欲羞,大人虎变今巢鸠。
邦陋到眼盾与矛,伤哉刍豆羁骅骝。
呜呼吾安往兮和礼锡。近现代。林庚白。 呜呼吾安往兮吾其东,扶桑之水可以濯我胸。我欲一蹴落日红,尽驱武士亲劳农。尽收三阪之金银钢铁铜。日本中华本弟兄,胡为兵革犹汹汹。少壮之欲方无穷,重臣元老两耳聋。委蛇狼狈商与工,财赋已竭聚敛充。军兴十室今九空,望夫思子多妇翁。相煎萁豆使我心仲仲。孰云久战中国必无倖,我如百足之虫彼狂童。彼又如暴富之家婴灾凶。浅者但闻飞机大炮唐克之车声隆隆。危疑恐惧震厥躬。安得一朝紫气生日宫,百万铁锤镰刀之众歌其中。东方携手车书同,炎黄之裔大和风。青天白日之旗扬苍穹,樱花之下大醉倾千钟。呜呼吾安往兮吾其南,太平洋之风浩浩天蔚蓝。殖民之地皆我土,夷为法属英属荷属时两三。更有菲律宾海南岛遥为东方门户之守监。高鼻群胡丰其颔,中华人民舌已钳。远东争霸此可探,诛求将护如养蚕。又如奔马遭羁衔,动多不平情岂甘。民亦劳止金在函,棕榈椰橡胜祀楠。树木乃以供贪婪,但望祖国生奇男。神武能举夷狄戡,近闻禦寇争负担。富者劳者靳与骖,有民如此使饮酖。卧塌熟睡他人酣,至今倭贼犹眈眈。群公念之何以堪,我肠自热我怀惭。我口肯似金人缄,我欲出之水火闻者疑狂憨。呜呼吾安往兮吾其西,欧洲阻海喧鲸鲵。枭雄豪猾长相睽,以邻为壑龟在泥。七十老翁穷笑啼,连鸡之势难俱栖。波兰走廊上天梯,从横无已征马嘶。不能事楚当事齐,进退终为触藩羝。捷克殷鉴近可稽,今日之世惟是俯仰于史达林希特勒莫索里尼。近东有土耳其与提携,濒海以西班牙为町畦,谁能更于北美以外筑亿万万里黄金之长堤。美人螓首手柔荑,挟弹年少争相窥。香多终见麝焚脐,那有世外桃源蹊。我恐地球如玻瓈,雷霆一击粉碎而离披。夜气所召岂苟免,质胜物极观其倪。据乱遍地多蒺藜,我欲歌之心惨凄。呜呼吾安往兮吾其前,中华健儿在幽燕。亦在两河三晋百粤江淮之山川。游击神勇万众传,海军死绥谁则怜。黄埔子弟拔帜先,矫捷师旅数川滇。红军能以正为偏,制敌孙郎如有权。宁为玉碎无瓦全,再接再厉常摧坚。慰劳来者张其拳,我欲从之心茫然。用短杀贼非所贤,口说差堪逐少年。不然飞书草檄宣,我为健儿歌一篇。我为健儿广播铙歌于大千,摩崖我有笔如椽。临流顾影犹翩翩,微恨鬓脚二毛骈。平生飞腾欲上天,前乎前乎奈何淹市廛,不闻炮火闻管弦。呜呼东西南北靡所骋,欲前又恐路多梗。呜呼吾安往兮吾其留,自冬徂夏天如愁。雾如屏障雨无休,赤日剥肤如在囚,山林城市宜冥搜。有时也使人意柔,坡行往往出野趣。树阴一绿皆田畴,得晴能游明我眸。佳辰有几惟春秋,果木不大毋苛求。广柑甜美无或侔,酒酣可以润我喉。流亡册万来他州,中人俯仰常有忧。豪强之家歌舞犹,离车兵气杂牛溲。飞贼不来习愈偷,閒人侈口腾众咻。胜则惊疑败掉头,此辈曾未浊流投。一官旅退閒我谋,半菽支撑二年周。亦云官大我欲羞,大人虎变今巢鸠。邦陋到眼盾与矛,伤哉刍豆羁骅骝。
林庚白(1897~1941),原名学衡,字凌南,又字众难,自号摩登和尚,民国时期诗人、政治人物。1897年(另有1894年、1896年之说)生于福建省闽侯县螺洲镇(今福州市仓山区螺洲镇州尾村)。幼孤早慧,由其姐抚养长成。8岁便负笈北京,一生热心政治,曾加入京津同盟会,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。林庚白是南社著名诗人,有“诗怪”之称。创作诗文很多,先后编校《庚白诗存》、《庚白诗词集》,还著有《孑楼随笔》、《孑楼诗词话》等等,为南社健将。 ...
林庚白。 林庚白(1897~1941),原名学衡,字凌南,又字众难,自号摩登和尚,民国时期诗人、政治人物。1897年(另有1894年、1896年之说)生于福建省闽侯县螺洲镇(今福州市仓山区螺洲镇州尾村)。幼孤早慧,由其姐抚养长成。8岁便负笈北京,一生热心政治,曾加入京津同盟会,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。林庚白是南社著名诗人,有“诗怪”之称。创作诗文很多,先后编校《庚白诗存》、《庚白诗词集》,还著有《孑楼随笔》、《孑楼诗词话》等等,为南社健将。
和黄循斋送景正辅户曹之夔三首。宋代。阳枋。 要路倦登临,渊明径好寻。卷收名利帜,揭示圣贤心。明使千家满,霜从两鬓侵。逃空三峡客,属耳听蛩音。
金山。宋代。王洋。 突兀波心倚翠空,他年金碧照鱼龙。火烧水转休惆怅,且看中流树荫浓。
虞美人 冬夜听雨。清代。沈善宝。 打窗落叶声萧瑟。寒气灯前逼。病来诗思已无聊。添得这般情景、助魂销。霜鸿阵阵飞何急。岂有愁难说。一番疏雨一番风。知否有人憔悴、小楼中。
癸酉春送杨君雨人北上。明代。曾曰唯。 杏雨香春江,柳花上行李。立马一书生,感时涕江涘。握手访中原,茫茫不可视。今上古武丁,鼎铛缺双耳。大川棹腐楫,劲弦控挠矢。翰林养相望,棋枰酒杯底。何不习吏事,而但讨文史。言官无大谏,徒取圣听鄙。是以越职言,或从小臣起。大学古成均,诸生与胄齿。今为鬻爵肆,群蚁奔羊市。高皇重积分,中兴复古始。司成冢宰争,王言若置屣。嗟古举贤良,选择励廉耻。晁贾公孙文,犹云累科举。胡乃名世才,时艺斯焉取。孔孟虽皇皇,亦当事训诂。而况帖括中,安得伊与吕。安石乱天下,种毒今未已。记诵欺主司,田宅遗孙子。大车誇闾巷,竿牍害乡里。养士三百年,功效如是止。齐寇比帝京,寒齿附唇比。困兽思决藩,恐其渡辽水。西贼秦抵燕,较齐稍缓尔。亦畏走北胡,二寇互表里。即我粤海中,大鲸相衔尾。百城一参戎,犄角将何以。墨牧嚼人骨,大吏倒贤否。清惠被弹文,交章荐狼豕。犯怒长官邪,乃云肃网纪。虽不非大夫,亦当计桑梓。子昔感神京,帝栋础则圮。万虏城下薄,无人应拊髀。天子自登陴,朋分挠国是。寄书太息言,天下事如此。以致圣主疑,有臣不敢恃。大镇工户曹,中官坐协理。主既疑益深,臣乃化绕指。间有谔谔然,千人而一士。此行又三岁,抱膝熟摩揣。努力经世务,明明天子使。若乃逢年事,其道在故纸。黄口拾进贤,沾沾亦自喜。得之不必才,况子已才美。何事立春江,喃喃话知己。
次韵谢老友徐绚惠玉二首 其二。。傅义。 春秋八十忆征程,曾历崎岖大不平。腹贮麟经虔授业,心源鲤对夙通灵。却因家世遭奇祸,谁惜书生是至诚。文字复能娱晚景,雍容风雅重词林。
五桂山飞瀑。明代。梁思诚。 桂岭插云表,苍茫天四围。洪泉劈涧落,寒瀑破空飞。百道穿危磴,千寻下翠微。晓烟洗残黛,白雾掩轻扉。流响方成韵,闻声未觉希。香垆思渺渺,庐阜梦依依。雨气杂晴霰,电光浮夕晖。沿洄卷绡幕,喷薄洒珠玑。低咽青溪玉,斜侵白袷衣。云垂大鹏翼,风助巨鳌威。树杪层冰折,帘间赤日晖。隔崖烟袅袅,阴壑草霏霏。蜿地长虹似,绷云綵带非。莲开太华晓,芝吐雪苗肥。清啸灵禽和,高吟木客稀。二楼山月白,三岛露桃绯。遇物结遐想,观空悟化机。重林时徙倚,鸾鹤夜深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