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序余患脚上气四十余日。
知旧先借傅玄集。
以余病剧。
遂见还。
开袠。
适见乐府诗龟鹤篇。
于危病中见长逝词。
恻然酸怀抱。
如此重病。
弥时不差。
呼吸乏喘。
举目悲矣。
火药间阙而拟之。
松柏受命独。
历代长不衰。
人生浮且脆。
鴥若晨风悲。
东海迸逝川。
西山导落晖。
南郊悦籍短。
蒿里收永归。
谅无畴昔时。
百病起尽期。
志士惜牛刀。
忍勉自疗治。
倾家行药事。
颠沛去迎医。
徒备火石苦。
奄至不得辞。
龟龄安可获。
岱宗限已迫。
睿圣不得留。
为善何所益。
舍此赤县居。
就彼黄垆宅。
永离九原亲。
长与三辰隔。
属纩生望尽。
阖棺世业埋。
事痛存人心。
恨结亡者怀。
祖葬既云及。
圹{土遂}亦已开。
室族内外哭。
亲疏同共哀。
外姻远近至。
名列通夜台。
扶舆出殡宫。
低回恋庭室。
天地有尽期。
我去无还日。
居者今已尽。
人事从此毕。
火歇烟既没。
形销声亦灭。
鬼神来依我。
生人永辞诀。
大暮杳悠悠。
长夜无时节。
郁湮重冥下。
烦冤难具说。
安寝委沉寞。
恋恋念平生。
事业有余结。
刊述未及成。
资储无担石。
儿女皆孩婴。
一朝放舍去。
万恨缠我情。
追忆世上事。
束教以自拘。
明发靡怡悆。
夕归多忧虞。
撤闲晨径流。
辍宴式酒濡。
知今瞑目苦。
恨失尔时娱。
遥遥远民居。
独埋深壤中。
墓前人迹灭。
冢上草日丰。
空床响鸣蜩。
高松结悲风。
长寐无觉期。
谁知逝者穷。
生存处交广。
连榻舒华茵。
已没一何苦。
楛哉不容身。
昔日平居时。
晨夕对六亲。
今日掩奈何。
一见无谐因。
礼席有降杀。
三龄速过隙。
几筵就收撤。
室宇改畴昔。
行女游归途。
仕子复王役。
家世本平常。
独有亡者剧。
时祀望归来。
四节静茔丘。
孝子抚坟号。
父子知来不。
欲还心依恋。
欲见绝无由。
烦冤荒陇侧。
肝心尽崩抽。
松柏篇。南北朝。鲍照。 小序余患脚上气四十余日。知旧先借傅玄集。以余病剧。遂见还。开袠。适见乐府诗龟鹤篇。于危病中见长逝词。恻然酸怀抱。如此重病。弥时不差。呼吸乏喘。举目悲矣。火药间阙而拟之。松柏受命独。历代长不衰。人生浮且脆。鴥若晨风悲。东海迸逝川。西山导落晖。南郊悦籍短。蒿里收永归。谅无畴昔时。百病起尽期。志士惜牛刀。忍勉自疗治。倾家行药事。颠沛去迎医。徒备火石苦。奄至不得辞。龟龄安可获。岱宗限已迫。睿圣不得留。为善何所益。舍此赤县居。就彼黄垆宅。永离九原亲。长与三辰隔。属纩生望尽。阖棺世业埋。事痛存人心。恨结亡者怀。祖葬既云及。圹{土遂}亦已开。室族内外哭。亲疏同共哀。外姻远近至。名列通夜台。扶舆出殡宫。低回恋庭室。天地有尽期。我去无还日。居者今已尽。人事从此毕。火歇烟既没。形销声亦灭。鬼神来依我。生人永辞诀。大暮杳悠悠。长夜无时节。郁湮重冥下。烦冤难具说。安寝委沉寞。恋恋念平生。事业有余结。刊述未及成。资储无担石。儿女皆孩婴。一朝放舍去。万恨缠我情。追忆世上事。束教以自拘。明发靡怡悆。夕归多忧虞。撤闲晨径流。辍宴式酒濡。知今瞑目苦。恨失尔时娱。遥遥远民居。独埋深壤中。墓前人迹灭。冢上草日丰。空床响鸣蜩。高松结悲风。长寐无觉期。谁知逝者穷。生存处交广。连榻舒华茵。已没一何苦。楛哉不容身。昔日平居时。晨夕对六亲。今日掩奈何。一见无谐因。礼席有降杀。三龄速过隙。几筵就收撤。室宇改畴昔。行女游归途。仕子复王役。家世本平常。独有亡者剧。时祀望归来。四节静茔丘。孝子抚坟号。父子知来不。欲还心依恋。欲见绝无由。烦冤荒陇侧。肝心尽崩抽。
鲍照(约415年~466年)南朝宋文学家,与颜延之、谢灵运合称“元嘉三大家”。字明远,汉族,祖籍东海(治所在今山东郯城西南,辖区包括今江苏涟水,久居建康(今南京)。家世贫贱,临海王刘子顼镇荆州时,任前军参军。刘子顼作乱,照为乱兵所杀。他长于乐府诗,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。有《鲍参军集》。 ...
鲍照。 鲍照(约415年~466年)南朝宋文学家,与颜延之、谢灵运合称“元嘉三大家”。字明远,汉族,祖籍东海(治所在今山东郯城西南,辖区包括今江苏涟水,久居建康(今南京)。家世贫贱,临海王刘子顼镇荆州时,任前军参军。刘子顼作乱,照为乱兵所杀。他长于乐府诗,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。有《鲍参军集》。
次韵程弟 其八。宋代。方岳。 莫为盘飧烹不鸣,借公松石听溪声。貂蝉只是麒麟楦,寄语诸公卿自卿。
试院偶题 其二。明代。方孝孺。 三代宾兴法尚存,每因取士叹斯文。近来眼病无聊甚,岂复能空冀北群。
王元美分守浙西书来谓乌程酒浊如泾水黑若油。明代。王叔承。 试问乌程第一篘,醉仙翻作酒家羞。三千年上探星海,未必黄河是浊流。
惠山寺与子羽话别。明代。华察。 看山不觉暝,月出禅林幽。夜静见空色,身闲忘去留。疏钟隔云度,残叶映泉流。此地欲为别,诸天生暮愁。
次韵监试潼川提刑张兵部有怀家山木犀。宋代。魏了翁。 形安宇泰即吾乡,花解随人到处黄。何事归心起张翰,有来妙语出君房。荣枯境里自殊观,造化机中无别香。不见儋州安乐法,随花随客作重阳。